中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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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毒
半夜, 祁螢的閨院燭火通明。
雲淵換回男弟子衣袍，回濟風館通知了其餘人。祁夫人得知消息後，也立刻帶人匆匆趕來。
祁螢用面紗遮住變紫的肌膚, 又扶著娘親，小心翼翼走到彩離的屍體旁。祁夫人的面色比白天蒼白憔悴了許多,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, 只看一眼便轉過頭。
石長老蹲在屍體旁檢查了一遍, 起身搖了搖頭。
“既然兇手已經伏誅, 異變應該很快就能解決。”石睿沈聲說道。
他門下弟子在旁說道：“師父，我們昨日帶著法器沿街凈化, 不少草木都已恢覆正常。”
“嗯。”石睿撫須點頭。
祁夫人緩緩一禮：“有勞各位仙君。”
青宸抱手站在一旁, 冷眼看著祁氏母女：“她臨死前怨憤無比, 承認與祁家有仇怨, 還說就算要死，也要拖著祁家一起死。你們難道不好奇, 到底是誰殺了她？”
祁夫人的手猛地一顫。祁螢緊緊扶住娘親, 看著青宸憤然道：“你這話什麽意思, 暗示我們祁家殺她滅口？胡說八道！”
“聽她的意思, 這毒是要命的, ”祁夫人淒然望向祁螢, “我女兒身中劇毒, 是何毒性都沒找出來，我怎會不管不顧直接殺了兇手。這不是把我女兒往絕路上逼嗎？”
周圍一眾弟子紛紛點頭, 覺得祁夫人說話在理。
青宸盯著她們又問：“祁夫人，請您說實話, 祁家與錦鯉之間到底有什麽仇怨？”
祁夫人搖頭：“我早就說過，祁家本分經營, 從不知得罪過誰，仙君盡管去查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好了，殺她之人自然要查，但兇犯之言也不可盡信。”石睿打斷青宸。之前對她印象不好，他對她說話便沒有好臉色，“老夫見多了，兇犯窮途末路，臨死也要拖個墊背。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解藥，解開紫毒。”
“是啊，趕緊找解藥吧。”
“找到就能徹底解決了。”
旁邊的弟子們紛紛應和。
青宸也厭煩跟石睿說話，便轉過頭沒再接話，只把疑慮壓在心底。
“我知道了！”方才也一直蹲在屍體旁的初秋，忽然說道，“是紫鯉膽！”
周圍眾人同時看向她。
初秋站起身說道：“我曾在一本極偏門的書上見過記載，世上有種紫色錦鯉，膽有劇毒……”
她偏頭回憶著，斷斷續續說道：“若誤食少量，皮膚變色，逐漸毒發引起疼痛，餘壽至多十年……若誤食大量，則膚色不變，五臟俱紫，入夜絞痛，短則數日，多則一月必會毒發暴亡……當年看書匆匆一睹，只留有模糊印象，今日得知兇犯是紫色錦鯉，我才突然想起來。難道是這紫鯉修成妖，用這毒來作亂……”
祁螢忙問：“如何解毒？”
還沒等初秋繼續說，祁夫人忽然暈倒過去。
“娘！”祁螢面色一變，連忙托住母親。
初秋趕緊上前，見祁夫人額頭正冒著細汗。她連忙搭脈，未過片刻，初秋驚道：“祁夫人脈象極亂，顯然中毒頗深啊！”
祁螢愕然：“娘從來沒說過！她皮膚也沒變紫……我一直都沒看出來……”
初秋的語氣愈發沈重：“以她脈象顯示，毒性顯然重到讓內臟變色的程度了。看來她一直在忍受臟腑絞痛，卻不曾告訴他人。”
“那該如何解毒啊！”祁螢慌亂起來。
初秋凝神回憶：“好像是……用紫鯉鱗片為引……輔以九種礦物煉出一味丹藥……叫、叫什麽來著……”她摁著額頭回想半晌，終於想起來，“叫紫玥珠！”
青宸心下一震。
紫玥珠？那不是《四海行商記》中魏翁遇到的丹修，所煉制的丹藥嗎！
“好了，”石睿吩咐道，“祁螢，你們先回房休息。初秋，你抓緊時間配制解藥，此乃當務之急！”
“是。”初秋點點頭，眸色中閃過憂慮。
“有勞師姐。”祁螢恭敬一禮，帶著她娘親，在婢子攙扶下緩緩離去。
見她們身影遠去，初秋才為難地說道：“可是弟子並不會煉丹，也不知道紫玥珠的配方。那本書上也不曾寫過紫玥珠配方。”
眾弟子眼裏露出焦急。
還是石長老思忖一番，鎮定說道：“你們先把這裏收拾幹凈，查查今晚殺妖者可留下線索。解藥之事，容後再想辦法。”
弟子們各自應下，分頭忙碌起來。
見狀，石睿凝神環顧了一圈周圍，見再無旁事，便袖手離開了庭院。
青宸還是覺得祁氏母女不對勁，而且石長老的態度也不對勁。
他顯然只想草草了事，不管彩離被誰所殺，只要解決了異變，就能完功而去。至於兇犯是死是活，並不重要。
滿腔話語積在胸口，青宸四下環顧，見t雲淵一直站在旁邊的陰暗處，方才都沒說話。祁府家丁和弟子們拿的燈籠未照到他，也不知他在作甚。
“陸師兄，我想……”她快步走上前，卻見雲淵蹙著眉頭，手捂胸口，看起來很不舒服。
“你怎麽了？”她驚道。
青宸忽然想起，彩離死前說這次她施了十倍的毒，無論如何都逼不出來，難道他中毒了！
雲淵搖頭：“沒事，先回濟風館，邊走邊說。”他深吸一口氣，緩緩邁步。
青宸連忙扶住他，急問：“你中毒了對嗎？”她上下看了看他，迅速壓低聲音，“你不是體質特殊，香氣可以解毒嗎？”
話音一落，她忽又想起，他的香氣被藥物壓制住了！於是她忙又低聲問：“是因為香氣消失了嗎？”
雲淵咬牙前行，緩緩應道：“那藥壓制住了香氣，還壓制了一半修為……雖然真氣仍能凈化部分毒性……但今夜那紫鯉所施的毒實在太多，仍有一半浸入臟腑裏……”
他深深吸氣，面色恢覆如常，柔聲道：“沒事，待我停藥，慢慢恢覆修為，就能將剩餘毒素消解幹凈。”
青宸看他臉色猶如白紙，痛得雙手緊握，卻仍在安慰自己。她的眼眶瞬間濕潤：“初秋師姐說了，重者內臟俱紫，短則數日，多則一月必會毒發暴亡！如果你修為還沒恢覆，就先毒發了怎麽辦！”
雲淵搖頭：“至少在我身上消減了一半，八成能多熬幾天。”
“就算多熬幾天，也會每夜臟腑絞痛……”青宸忽然格外難受，“你是臨時替了我，才會中毒……”
雲淵淡淡一笑：“幸虧替了你，以你這體質中毒，那就看不見明早的太陽了。”
青宸只覺心臟被什麽狠狠一揪，悶痛得透不過氣。他雖處之淡然，甚至還在笑，她卻半分都笑不出來，只得緊緊捏住他臂膀，生怕步履虛浮的他下一刻就倒下去。
“那就先回濟風館，我去給你找些安神藥緩解疼痛。”青宸忍著心中悶堵，低聲說道。
“方才你找我想說什麽？”雲淵又問。他雖忍著劇痛，卻仍敏銳註意到她方才的神情。
青宸吸了吸鼻子，見回濟風館還有一段路，便把心中疑惑說了出來，又道：“反正，我覺得祁家不對勁。她們在隱瞞什麽重要之事。而且，我覺得錦鯉沒說假話，石睿的態度簡直太敷衍了！掌門可有相同的感覺？”
在許多次都與雲淵想到一處之後，青宸不自覺地便想尋求他的支持。若他也不謀而合，她便會更加認定自己的推斷。
果然，雲淵眸色一沈：“石睿在幫祁家隱瞞。”
青宸眼眸一亮，連忙說出她想了許久的猜疑：“這場異變專門針對祁家。那回過頭來想，紫鯉在湖裏住了幾百年，為何去年、前年、大前年不針對，偏要在今年針對呢！而今年，祁家最大的不同，便是交不出來織金紫袍了。”
她頓了頓，又道：“我一直覺得，錦鯉湖和祁家是兩條不相交的線，思來想去都無法將它們聯系起來。但我之前突然意識到，有個共同點其實一直就擺在面前，但由於它太明顯，我反而沒註意到！”
雲淵點點頭，敏銳如他，當即猜到了她想說的東西：“紫色。”
青宸的手頓時握緊。她語氣激動起來：“沒錯！當我猛然發現這一點，又想了很多遍，祁家為什麽交不出來織金紫袍了？工序上每一步，金絲、織綢、繡紋、裁衣，祁家都不缺。工匠也在，材料也有，為何今年就交不出來了？當所有環節都排除掉，今年出問題的地方便只剩一處了！”
“上紫漆，制紫金絲。”雲淵接話。
見每次雲淵都能猜對自己想說的話，青宸語氣愈發激動：“所以，錦鯉說她與祁家有怨，到底是什麽呢……他們的共同點就是紫色，會不會與紫色有關？”說著她又懊惱起來，“她正要告訴我們，卻突然被殺，怎麽看，都像是被滅口啊。”
正思忖著，青宸忽然一個激靈。
如果錦鯉與祁家有怨，那應該不止彩離獨自知道，湖裏還有很多鯉妖……如果要滅口的話……
糟了！
“紫綢湖！”青宸猛然看向雲淵。
不需多說，他已經明白了她的用意，當即說道：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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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, 祁螢的閨院燭火通明。
雲淵換回男弟子衣袍，回濟風館通知了其餘人。祁夫人得知消息後，也立刻帶人匆匆趕來。
祁螢用面紗遮住變紫的肌膚, 又扶著娘親，小心翼翼走到彩離的屍體旁。祁夫人的面色比白天蒼白憔悴了許多,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, 只看一眼便轉過頭。
石長老蹲在屍體旁檢查了一遍, 起身搖了搖頭。
“既然兇手已經伏誅, 異變應該很快就能解決。”石睿沈聲說道。
他門下弟子在旁說道：“師父，我們昨日帶著法器沿街凈化, 不少草木都已恢覆正常。”
“嗯。”石睿撫須點頭。
祁夫人緩緩一禮：“有勞各位仙君。”
青宸抱手站在一旁, 冷眼看著祁氏母女：“她臨死前怨憤無比, 承認與祁家有仇怨, 還說就算要死，也要拖著祁家一起死。你們難道不好奇, 到底是誰殺了她？”
祁夫人的手猛地一顫。祁螢緊緊扶住娘親, 看著青宸憤然道：“你這話什麽意思, 暗示我們祁家殺她滅口？胡說八道！”
“聽她的意思, 這毒是要命的, ”祁夫人淒然望向祁螢, “我女兒身中劇毒, 是何毒性都沒找出來，我怎會不管不顧直接殺了兇手。這不是把我女兒往絕路上逼嗎？”
周圍一眾弟子紛紛點頭, 覺得祁夫人說話在理。
青宸盯著她們又問：“祁夫人，請您說實話, 祁家與錦鯉之間到底有什麽仇怨？”
祁夫人搖頭：“我早就說過，祁家本分經營, 從不知得罪過誰，仙君盡管去查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好了，殺她之人自然要查，但兇犯之言也不可盡信。”石睿打斷青宸。之前對她印象不好，他對她說話便沒有好臉色，“老夫見多了，兇犯窮途末路，臨死也要拖個墊背。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解藥，解開紫毒。”
“是啊，趕緊找解藥吧。”
“找到就能徹底解決了。”
旁邊的弟子們紛紛應和。
青宸也厭煩跟石睿說話，便轉過頭沒再接話，只把疑慮壓在心底。
“我知道了！”方才也一直蹲在屍體旁的初秋，忽然說道，“是紫鯉膽！”
周圍眾人同時看向她。
初秋站起身說道：“我曾在一本極偏門的書上見過記載，世上有種紫色錦鯉，膽有劇毒……”
她偏頭回憶著，斷斷續續說道：“若誤食少量，皮膚變色，逐漸毒發引起疼痛，餘壽至多十年……若誤食大量，則膚色不變，五臟俱紫，入夜絞痛，短則數日，多則一月必會毒發暴亡……當年看書匆匆一睹，只留有模糊印象，今日得知兇犯是紫色錦鯉，我才突然想起來。難道是這紫鯉修成妖，用這毒來作亂……”
祁螢忙問：“如何解毒？”
還沒等初秋繼續說，祁夫人忽然暈倒過去。
“娘！”祁螢面色一變，連忙托住母親。
初秋趕緊上前，見祁夫人額頭正冒著細汗。她連忙搭脈，未過片刻，初秋驚道：“祁夫人脈象極亂，顯然中毒頗深啊！”
祁螢愕然：“娘從來沒說過！她皮膚也沒變紫……我一直都沒看出來……”
初秋的語氣愈發沈重：“以她脈象顯示，毒性顯然重到讓內臟變色的程度了。看來她一直在忍受臟腑絞痛，卻不曾告訴他人。”
“那該如何解毒啊！”祁螢慌亂起來。
初秋凝神回憶：“好像是……用紫鯉鱗片為引……輔以九種礦物煉出一味丹藥……叫、叫什麽來著……”她摁著額頭回想半晌，終於想起來，“叫紫玥珠！”
青宸心下一震。
紫玥珠？那不是《四海行商記》中魏翁遇到的丹修，所煉制的丹藥嗎！
“好了，”石睿吩咐道，“祁螢，你們先回房休息。初秋，你抓緊時間配制解藥，此乃當務之急！”
“是。”初秋點點頭，眸色中閃過憂慮。
“有勞師姐。”祁螢恭敬一禮，帶著她娘親，在婢子攙扶下緩緩離去。
見她們身影遠去，初秋才為難地說道：“可是弟子並不會煉丹，也不知道紫玥珠的配方。那本書上也不曾寫過紫玥珠配方。”
眾弟子眼裏露出焦急。
還是石長老思忖一番，鎮定說道：“你們先把這裏收拾幹凈，查查今晚殺妖者可留下線索。解藥之事，容後再想辦法。”
弟子們各自應下，分頭忙碌起來。
見狀，石睿凝神環顧了一圈周圍，見再無旁事，便袖手離開了庭院。
青宸還是覺得祁氏母女不對勁，而且石長老的態度也不對勁。
他顯然只想草草了事，不管彩離被誰所殺，只要解決了異變，就能完功而去。至於兇犯是死是活，並不重要。
滿腔話語積在胸口，青宸四下環顧，見t雲淵一直站在旁邊的陰暗處，方才都沒說話。祁府家丁和弟子們拿的燈籠未照到他，也不知他在作甚。
“陸師兄，我想……”她快步走上前，卻見雲淵蹙著眉頭，手捂胸口，看起來很不舒服。
“你怎麽了？”她驚道。
青宸忽然想起，彩離死前說這次她施了十倍的毒，無論如何都逼不出來，難道他中毒了！
雲淵搖頭：“沒事，先回濟風館，邊走邊說。”他深吸一口氣，緩緩邁步。
青宸連忙扶住他，急問：“你中毒了對嗎？”她上下看了看他，迅速壓低聲音，“你不是體質特殊，香氣可以解毒嗎？”
話音一落，她忽又想起，他的香氣被藥物壓制住了！於是她忙又低聲問：“是因為香氣消失了嗎？”
雲淵咬牙前行，緩緩應道：“那藥壓制住了香氣，還壓制了一半修為……雖然真氣仍能凈化部分毒性……但今夜那紫鯉所施的毒實在太多，仍有一半浸入臟腑裏……”
他深深吸氣，面色恢覆如常，柔聲道：“沒事，待我停藥，慢慢恢覆修為，就能將剩餘毒素消解幹凈。”
青宸看他臉色猶如白紙，痛得雙手緊握，卻仍在安慰自己。她的眼眶瞬間濕潤：“初秋師姐說了，重者內臟俱紫，短則數日，多則一月必會毒發暴亡！如果你修為還沒恢覆，就先毒發了怎麽辦！”
雲淵搖頭：“至少在我身上消減了一半，八成能多熬幾天。”
“就算多熬幾天，也會每夜臟腑絞痛……”青宸忽然格外難受，“你是臨時替了我，才會中毒……”
雲淵淡淡一笑：“幸虧替了你，以你這體質中毒，那就看不見明早的太陽了。”
青宸只覺心臟被什麽狠狠一揪，悶痛得透不過氣。他雖處之淡然，甚至還在笑，她卻半分都笑不出來，只得緊緊捏住他臂膀，生怕步履虛浮的他下一刻就倒下去。
“那就先回濟風館，我去給你找些安神藥緩解疼痛。”青宸忍著心中悶堵，低聲說道。
“方才你找我想說什麽？”雲淵又問。他雖忍著劇痛，卻仍敏銳註意到她方才的神情。
青宸吸了吸鼻子，見回濟風館還有一段路，便把心中疑惑說了出來，又道：“反正，我覺得祁家不對勁。她們在隱瞞什麽重要之事。而且，我覺得錦鯉沒說假話，石睿的態度簡直太敷衍了！掌門可有相同的感覺？”
在許多次都與雲淵想到一處之後，青宸不自覺地便想尋求他的支持。若他也不謀而合，她便會更加認定自己的推斷。
果然，雲淵眸色一沈：“石睿在幫祁家隱瞞。”
青宸眼眸一亮，連忙說出她想了許久的猜疑：“這場異變專門針對祁家。那回過頭來想，紫鯉在湖裏住了幾百年，為何去年、前年、大前年不針對，偏要在今年針對呢！而今年，祁家最大的不同，便是交不出來織金紫袍了。”
她頓了頓，又道：“我一直覺得，錦鯉湖和祁家是兩條不相交的線，思來想去都無法將它們聯系起來。但我之前突然意識到，有個共同點其實一直就擺在面前，但由於它太明顯，我反而沒註意到！”
雲淵點點頭，敏銳如他，當即猜到了她想說的東西：“紫色。”
青宸的手頓時握緊。她語氣激動起來：“沒錯！當我猛然發現這一點，又想了很多遍，祁家為什麽交不出來織金紫袍了？工序上每一步，金絲、織綢、繡紋、裁衣，祁家都不缺。工匠也在，材料也有，為何今年就交不出來了？當所有環節都排除掉，今年出問題的地方便只剩一處了！”
“上紫漆，制紫金絲。”雲淵接話。
見每次雲淵都能猜對自己想說的話，青宸語氣愈發激動：“所以，錦鯉說她與祁家有怨，到底是什麽呢……他們的共同點就是紫色，會不會與紫色有關？”說著她又懊惱起來，“她正要告訴我們，卻突然被殺，怎麽看，都像是被滅口啊。”
正思忖著，青宸忽然一個激靈。
如果錦鯉與祁家有怨，那應該不止彩離獨自知道，湖裏還有很多鯉妖……如果要滅口的話……
糟了！
“紫綢湖！”青宸猛然看向雲淵。
不需多說，他已經明白了她的用意，當即說道：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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